優(yōu)美散文又是一年三月雨
優(yōu)美散文又是一年三月雨篇1
你來了,在三月的第一天。
你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等了很久了吧?也或許是我等的太久,以至于以為你是單為我而出現(xiàn)。沒有滂沱而至的強勢,沒有電聲雷鳴的囂張,你只是靜靜地來到,讓人不忍回避。那句“潤物細無聲”應(yīng)該是寫給你的吧?我覺得那是你智慧的寫照。在經(jīng)過了一個寒冬之后,大地已經(jīng)沒有勇氣接受猛烈的沖刷,我想,在突然而至的慷慨面前,她會同我一樣地躲避。所以,你悄悄地走來,在幾天深沉地凝視大地之后,靜靜地走近,溫柔地輕叩用冷漠包裹自己的大地。我不知道你會留多久,也不知道你能否把大地的冷漠融化,更不知道會不會是你催發(fā)出充滿生機的又一個春天,但是,你來過,在冰冷的寒冬之后你靜靜地來過,這已足夠。
很多人都在不經(jīng)意間把心情和你系在一起,不知道你能否感受得到?;蛟S是因為傾心于你的人太多了吧,所以無論悲喜你不在乎;也或許你本無意得到別人的青睞,所以褒獎貶謫你無所謂。你只是靜靜地走來,無聲地輕叩大地。那么你是為何而來呢?你是否也想過要得到些什么,是否也是在經(jīng)過慎重考慮之后才選擇以這種方式出現(xiàn)。我知道你不會回答的,只是看到你之后總有那么一絲好奇,總想要撩開你平靜的睫毛看看那如水的眸子里寫的是什么。但是,我沒有勇氣。只是倚窗,裝作不經(jīng)意地看著你;只是徐行,在忐忑中劃出無所謂的腳步;只是擔心,害怕你會突然離去。
三月,春風未至的時候你來了,沒有嬌嫩的綠的等待,沒有誘人的粉的陪伴,甚至“春雨”的雅號人們都猶疑著要不要送給你。然而,你就那么來了,靜靜地來臨,溫柔地輕叩。那么你會在這里停留多久呢?你會不會隨風潛入我的夢里,在那里聽一曲三月的雨。
優(yōu)美散文又是一年三月雨篇2
1965年,暢月過后,彈指間到了清明潔凈的玄英時節(jié)。在臘月農(nóng)閑的時候,我們老家蒲河公社營盤村又開始熱鬧起來。每年冬季,總有人隔三岔五在村中央大糞堆根兒底下崩苞米花。
崩苞米花的是一位年輕漂亮的小媳婦,領(lǐng)著一個小女孩兒。小女孩是專門幫她媽收錢的,有時候她媽拉風箱拉累了,她也幫著拉風箱。崩苞米花的小媳婦家住松樹村,離我們村只有二里多地遠。她每次都領(lǐng)著小女孩兒推著一輛兩個膠皮輪的帶車子,帶車子上面裝著一個煤爐子,一個像炮彈似的崩鍋和一個手拉式木頭風箱,還有一個一尺多長沒有底的黑膠皮桶,膠皮桶下面連著一條被煙熏得黑乎乎的一米多長的布口袋。
“三年困難時期”,鄉(xiāng)下家家戶戶都窮得叮當響,誰家都買不起“零嘴兒”(小食品)。我們這些小孩子平時一點兒零嘴兒都吃不著,只好把苞米花當成零嘴兒。每當聽到村子里“砰”的一聲炸響,我就知道崩苞米花的小媳婦來了。
一天中午,小媳婦又來我們村崩苞米花了。我正坐在家里東屋北炕的飯桌前寫作業(yè),忽然聽到村子里“砰”的一聲巨響,連忙放下手里的鉛筆,朝盤腿兒坐在南炕正在納鞋底兒的母親說:“媽,崩苞米花的來了……”沒等我把話說完,母親就知道我下句話想說什么了。所以,問也不問,親昵地瞪了我一眼,爽快地答應(yīng):“去吧,崩一鍋。”我麻溜下地穿鞋,大步流星來到屋外窗戶根兒底下的苞米倉子前,伸手從里面挑出兩穗又長又粗的苞米,回屋就搓了起來。搓完苞米,正好裝了滿滿一大茶缸子。隨后跟母親要了兩角錢,端起一大茶缸子苞米粒兒急匆匆地向大糞堆走去。
那天中午,天氣很暖和,日頭旺旺的,風也不大,一點兒都不凍耳朵不凍腳。再加上大糞堆南墻根兒底下背風朝陽,我們這些排著長隊的大人小孩兒誰也沒感覺冷。小媳婦坐在崩鍋前的小板凳上,不停地搖啊搖,我們排隊的大人小孩兒站在旁邊心急火燎地等啊等,恨不得崩鍋里的苞米粒兒馬上就變成苞米花。只有這樣,前邊一鍋崩完了就該輪到我們了。小媳婦不停地搖著崩鍋,時不時拿起小火鏟兒(小鐵鍬兒)往爐子里添幾火鏟兒煤塊兒。
小媳婦搖了大約有十來分鐘,一看崩鍋上的氣壓表到時間了,這才把崩鍋從爐子上拎起來,放到黑膠皮桶口邊。每當這時,排隊的大人和孩子本能地趕緊縮著脖子捂住耳朵,眼睛卻賊溜溜看著小媳婦。小媳婦麻利地把小鐵棍兒插進崩鍋蓋兒頂端凸出的一個小孔里,接著把崩鍋蓋兒對準黑膠皮桶口,然后用腳使勁兒一踹插進崩鍋蓋兒頂端小孔里的小鐵棍兒,只聽“砰”的一聲巨響,崩鍋就開蓋兒了。崩鍋蓋兒瞬間打開后,鍋里頓時失去了壓力,里面的苞米粒兒一下子就爆裂成了苞米花,崩進了連著黑膠皮桶的布口袋里。霎時間,我們就能聞到一股濃濃的苞米粒兒爆裂后散發(fā)出來香甜味兒。小媳婦迅速提起布口袋,將崩進去的苞米花倒進一個一米見方的木框鐵篩子里,晃動幾下鐵篩子,篩掉苞米花里的碎末后,再把苞米花倒進崩苞米花的人帶來的面袋子里。
小媳婦倒完苞米花,該輪到我了。不一會兒,我這鍋也崩完了,小媳婦開始幫我往面袋子里裝苞米花。這時我才仔細看她,可把我樂壞了。她不光是兩只手黢黑,滿臉也抹得左一道黑右一道黑,只有眼珠兒和牙是白的,活像個黑人。
說來也巧,真是有緣。二十多年后,崩苞米花的那個小女孩竟然成了我的妻子,小媳婦成了最稀罕我最疼愛我的丈母娘。
優(yōu)美散文又是一年三月雨篇3
三月的雨,淅淅瀝瀝。打濕了地,打濕了春,打濕了一季的思念。
淅瀝瀝的雨,濕漉漉的三月,沉甸甸的清明。有班或無班的人們都在忙碌著,或奔波在寄托哀思的路上,或在工作的閑暇牽出心底一絲淡忘的記憶,對逝者的思念,對亡靈的哀思。
同樣的一場雨,同樣的三月。那個季節(jié)里有抹不去的記憶,那個季節(jié)里有揮不走的身影,那個季節(jié),不斷增添一個又一個無限的懷念。都只是一場雨,深入泥土。
三月的雨,伴隨著花開,又摧殘著花落;三月的雨,下透了傷,又催促著發(fā)芽。是不是信奉了生死輪回的因果效應(yīng)?于是乎,活脫脫演繹出一場靈魂交融節(jié),清明吊兒、培墳、立碑,有紙錢飛灰、有炮仗煙輕,有生命一廂情愿的眷眷戀情。
三月的雨,像清明吊串綴著生命的永恒,塵土歸依;像思念潮涌出親情的記憶,斷續(xù)連珠。
三月的雨,讓漸忘的記憶重放,讓心底的思念潮涌。不管是花開,亦或是花落,都在重復著生命的軌跡,真實與虛幻交媾,思念在清明吊上顯影,齟齪在清明雨里消融,隔膜在清明風中凋零。
三月的雨,帶一絲柔柔的風,夾一絲輕輕的涼,從高高的九重飄落,回歸升起的泥土,打濕了風,打濕了心,打濕了一季的思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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